第六章 zero

    肖天虎灰溜溜的走了，舆论和官方的两重压力，他可承受不来。
    李沐看见肖天虎走掉了，脸色却黑了下来，不是因为别的，他忽然看见了越来越多的破碎数据碎片，虽然微，但的确是大量的数据碎片。
    再想要呼出系统面板的时候，却发现......
  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上面的选项都变成了灰色。
    “怎么了？沐哥。”
    寒風离李沐最近，他目睹了李沐的脸色由白变黑的整个过程。
    李沐头疼道。
    “你们试试，数据面板能呼出么。”
    “啊？怎么变成灰色了。”
    寒風赶紧试图点击面板上的登出按钮。
    没反应。
    黄英和艾莉斯的面板也一样。
    寒風慌了，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有两种心理状态，第一是抱有侥幸心理，什么事情都往最好的方向想，而第二种，会把所有事情都往最恶劣是方向想。
    无疑，寒風属于第二种人，他看过许多影视作品，例如什么终结者啊，什么黑客帝国啊，什么刀剑神域啊，人类的恐惧，源于未知，对黑暗的畏惧来源于对黑暗的无法窥探，对于死亡的恐惧，来源于对死后世界的不可知性。
    某位哲学家曾经过这样一句话——全知者为全能，全知全能者，方无所畏惧。
    寒風是人，李沐也是人，这种情况下，不害怕绝对是假的，大多数人失去了思考和判断的能力。
    句不好听的话，人在危机的时候，就像是凌晨两点的夜总会——一无是处。
    而此刻，中国网络安全与信息中心，来自灵事科的一男一女正死死盯着屏幕，反倒是电脑桌前的男人，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，两条腿翘到了键盘上。
    【信息纠缠超过界定值，正在物理定位】
    一个机械合成的女声响了起来，却见电脑前的男人来了精神。
    “我你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啊。”
    洛璃空嘬了一口嘴里叼着的香烟，轻轻弹了弹烟灰。
    “喏，定位到了，是颗......商业卫星？”
    洛璃空看起来脸上表情有些迷糊，他望向了迟皓悦和诸葛光明。
    “什么商业卫星？”
    “我看看，是TX集团的娱乐用商业卫星，南极系列的二号服务器。”
    “你是？游戏？”
    “对，没错。”
    “谢了啊。”
    诸葛光明转身欲走，却被洛璃空拉住，另一只手摊开。
    “情报费，十万。”
    “嘿嘿，咱俩谁跟谁啊，还谈钱。”
    “你总共欠我大大情报费用，嫖资，餐饮，车马费等，共计七千五百四十二万零八百三十四块五毛。”
    “等等，怎么还有嫖资？！”
    “你别问我为什么有，你问它。”
    洛璃空从衬衫上领口拿出一本黑皮的笔记本。
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，我交钱还不行么。”
    “多谢惠顾，刷卡还是现金？”
    “你看我像是带了现金的样子么......”
    “行吧。”
    洛璃空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台pos机。
    迟皓悦：？？？
    诸葛光明：？？？
    在被敲诈了一笔之后，诸葛光明用一副被夹了尾巴的黄鼠狼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。
    阴影之中，一个斗篷人缓缓的从黯淡到凝实，随后，在毫无察觉的洛璃空身上用指甲划了个“井”字。
    “啊...额...”
    洛璃空一手向上，想要挣扎求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，他的身体明明分成了九段，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痛苦，或者——只剩下恐惧。
    “哼。”
    女子不是别人，正是两次遇见李沐的智体。
    洛璃空身体的九块碎片缩，然后成为了一叠数据碎片，是绿色的，还在跳动的一颗心脏。
    随后，女子转向电脑，直接被吸入数据链条之中......
    电脑屏幕上出现了【程序——zero，运行中】这样的字样。
    另一边，积雷山上。
    【主线任务已更新】
    【当前主线任务：寻找“达摩遗体”0/9】
    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，李沐把目光移向了眼前的任务面板。
    “任务更新了？！”
    还没等李沐什么，寒風像是被踩着猪尾巴的老母猪一样蹦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可还是无法登出游戏。”
    李沐把一盆冷水泼了下来。
    “啊......”
    老母猪瞬间了下来......
    此时的寒風，就像一头没精打采的老母猪。
    如果女人没有主见这种事情是偏见的话，那么黄英大概是这个留言的终结者。
    当然，老母猪是男人没有主见的主要关照对象。
    黄英经过短暂的惊吓和恐惧之后，头脑竟然清醒了起来。作为TX集团的大姐，对于自己父亲公司的了解还不算太浅。
    “TX公司的服务器每过二十四时会进行一次人工检查，技术人员应该能够发现我们被困在游戏中无法登出的情况，所以现在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把游戏通关。”
    她哪里知道，整个服务器已经完全被智体们操控，技术部的人员不要人工检查了，就算是常规检查都完成不了。
    艾莉斯刚刚已经被吓得面如死灰，此刻听到黄英的话就像溺水的人抓住岸边的一根稻草一样，虽然不知道够不够结实，但对于精神上来大是个慰籍。
    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老母猪一样神经大条。
    肖天虎脸上阴晴不定，他的身后却闪过一个人的身影，如果李沐四人此刻看见的话，一定大呼见鬼。
    不是别人，正是肖天虎死去的儿子肖玉虎。
    “父亲，暗香楼失手了。”
    “无妨。”
    肖天虎止住了思考。
    “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干掉这群家伙，我的目的，可是达摩遗体。”
    “父亲，这达摩遗体上有绝世神功的传闻莫非是真的。”
    “哼，不然你以为两百年前的武林动乱是怎么起来的，若不是这场动乱，我们武林又怎么会被朝廷控制？”
    “这达摩遗体上到底有什么绝世神功，让朝廷和武林打成这样？”
    “据啊，这达摩遗体上，有六种神通，分别是天眼通，天耳通，他心通，自在妙法，普陀慧言和易筋经。”
    “朝廷之人学会了他心通和天眼通，而普陀寺的智慧大师则是学习了普陀慧言和自在妙法。为父的目标，正是——易筋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