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：小姑娘，画押吧

    “好了，表哥，你吓到人家姑娘了。”绿衣正太完，转向雪花，“喂，荷花昨天没吓坏吧？”
    “托爷的福，没有。”雪花这回学聪明了。
    “嗯，以后不许带着她到处乱跑了。”
    “是，爷。”那是她妹妹好不好？
    “还有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保证那出戏既喜庆又能教化人？”蓝衣公子打断绿衣正太的话，把话题拉了回来。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雪花有点犹豫了。
    这个蓝衣孩子很不好伺候呀。“公子”三个字都能引发他那么大的脾气，吹毛求疵不，还脑筋迂腐，古板守旧，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新事物？万一……
    “哼！刚才是谁大言不惭的叫爷放心？”蓝衣公子冷哼道。脸上的不屑要多明显就多明显，就差指着雪花的鼻子：我鄙视你！
    这孩子，太不可爱了！
    雪花被激出了火气，脆声道：“爷，您放心，绝对既喜庆又能教化人。”
    “好！这可是你的。”蓝衣公子完，转头对一黑衣厮道，“二平，笔墨伺候。”
    “是，爷。”
    黑衣厮动作麻利地从竹筐里拿出文房四宝一一摆在了桌子上。
    一会儿工夫，一张写好的文书就递到了雪花面前。
    “姑娘，画押吧。”黑衣厮道。
    这……，至于吗？
    雪花望着面前有简有繁的几行毛笔字，连蒙带猜地也算看明白了，上面写的大意就是她保证《锁麟囊》一定既喜庆又能教化人，否则，甘愿受罚。
    望着白纸黑字，红红的印泥，雪花忽然有了一种杨白劳的感觉。
    “表哥，算了吧。她一个乡野丫头懂什么呀？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？她又不知道‘公子’是指……”绿衣正太话没完，就被蓝衣公子瞪了回去。
    “怎么？不敢吗？”蓝衣公子紧盯着雪花，冷声道。
    雪花就算本来敢，现在也不敢了。有问题呀！绝对有问题！
    “爷，她一个丫头片子，知道什么呀？您别听她胡，把她轰出去算了。”尖嘴班主擦了擦冷汗，瞪了雪花一眼，“还楞着干什么？还不快走，别让家里爹娘担心。”
    雪花感激地看了尖嘴班主一眼，转身想溜。
    “站住！”蓝衣公子冷冷地道。
    “爷？”尖嘴班主又擦了擦汗。
    “爷，是雪花不懂事冲撞了爷，请爷看在雪花年幼不懂事的份上，大人不计人过，原谅雪花。”女子能屈能伸。虽然对一个屁孩低声下气有些堵心，但这个时代的等级制度太严了，她必须要适应。
    蓝衣公子没话，只冷冷地盯着雪花，良久，“一个月后，去镇东的秋水别院找管家福伯，把《锁麟囊》给福伯唱一遍，福伯好，重重有赏，他会安排你们上京，福伯不好……”
    雪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    “就当没这回事。”
    雪花长出了一口气。
    “我们走。”蓝衣公子完，站起来迈步就走。
    “等等。”绿衣正太道，“二平，把那个玫瑰糕和香梨各包一包给她。”着，指了雪花一下。
    “是，爷。”
    须臾，雪花的怀里多了两个纸包。
    “记住，这是给荷花吃的，你不许偷吃！”
    雪花哭笑不得，但仍对绿衣正太点了点头。
    蓝衣公子撇了绿衣正太一眼，转身走了。
    直到一群人的脚步声听不见了，雪花才问仍在擦汗的尖嘴班主，“班主大叔，‘公子’有什么别的意思吗？”
    “这可不是女孩子该问的话。不过，算了，为了你以后别再闯祸，大叔告诉你吧。‘公子’一般指倌馆里的倌或是大户人家豢养的娈童。”
    啊？雪花大吃一惊。怪不得那个蓝衣公子大有要她命的劲头。
    “你这丫头，今天这祸闯的可够大。”尖嘴班主叹道，“也幸亏这爷度量大，没真和你计较，否则……”尖嘴班主摇了摇头，“有钱人打死个穷人，就象捏死个蚂蚁似的。”
    雪花吓了一跳，原来她真在鬼门关转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