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玩声音我是祖宗（一）

    李晓滔本来要发火的，旋又想到这次是带着兄弟来面试，在人家的地盘上跟人家的客人起冲突似乎有坑兄弟的样子，只好瞪着那胖子，然后拉着符淑婧站了起来要走。
    那胖子回瞪他道：“你瞅啥？”
    李晓滔最终没理他，
    但这时又有一个黑框眼镜女人走到了休息区来，这女人身材好到爆，那身浅蓝色的碎花低胸让休息区的男人们恨不能钻到那道沟壑里。
    “请问谁叫张浩迪？杨云？刘诚？常伊轩？还有符德生？在的话请站起来一下，跟我来。”
    符淑婧站了起来，有点不确定的望向李晓滔，李晓滔忙推她道：“赶紧去，估计就是要面试的，放心吧，你只是应聘杂工，他们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    “哟～～，杂工啊。啧啧。”那死胖子蔑视着嗤笑了一声。
    “死胖子，你是不是皮痒？”李晓滔最终发火了。
    “干嘛，要干架吗？出去。”那死胖子依旧乜斜着眼。
    “晓滔哥，算了。”符淑婧忙拉住他，“喂，我这朋友有血类疾病，碰破皮就死，你确定要打架？”后面这话自然是符德生让她的。
    那死胖子让符淑婧一句话给噎得一时不出话来，最后只得讪讪了一句：“死基佬，有病不关着，还放出来到处晃，早死早投胎吧你。”
    “晓滔哥，你在这儿等我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    “好，你去吧，仔细一些，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符淑婧跟那个丰满女人还有另外几个同是应聘者的走后，这死胖子居然还不打算完事，煽动着那女孩道：“晴晴啊，坐这里生闷气多无聊，我们去看看丽音是怎么招人怎么样？”
    “你要去你自己去，我现在哪儿也不想去。哼！”
    “走吧，去看别人出丑，开心一下，就当散散郁闷之气吧。”
    女孩子看着李晓滔敢怒却不敢言的样子，心中一时也有了点快意，点了点头与胖子道：“走，去看看也好，免得跟人争一张破桌子。”
    李晓滔见两人不怀好意的走了，哪还坐得住，也赶紧的跟着过去。
    符淑婧跟着丰满女人来到了大厅的另一处，并不是到某个办公室去进行面试的，而是来到了一架大三角钢琴前。
    怎么换了个世界，还是这种让人讨厌的琴？一直都没觉得这东西哪里比竖琴好。
    这老家伙前世接触到钢琴时，已经六十多岁了，手指头
    符德生估计那女的就是要面试其它那四个人吧。
    果然，那女的将手上的文件放到了琴台上，然后坐到了钢琴前，掀开了琴盖，从背后望去，那背部的葫芦曲线让人无限遐想，掀开了盖子，她还回头对着他们几人眨了一下单眼道：“注意哦，面试开始了唷。”
    她伸出双手扶于琴上，十指如玉，在琴键上弹奏起来。
    这是一首他没听过的琴曲，两个不同的世界，曲谱发生重叠的机率太了。
    前世他只是作为一个纯粹的模仿者，对于音乐作品的创作还有体会那是属于渣五系列的，这曲子，他只能听个有点热闹，相听出这曲子里包含了些什么感情嘛……那就只有等演奏者也成为幻音者，那他才能体会到演奏者所要表达的情感了。
    一会儿，她演奏完了，曲子似乎没完，她只是演奏了一段。
    她站了起来，然后走到琴台边，拿起刚才放的纸张，斜倚在琴边，双脚微叉，看上去很搔人。
    “张浩迪，你先来答，我刚才演奏的流云组曲片段，你能听出什么异常吗？”
    被叫的人走了出来，是一个瘦个儿，头发长得很精神，根根竖着，脸上有些痘子。
    “我……，我只听到第十六节，有个错音，其它的……”他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没有补充了么？”
    张浩迪再次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杨云妹子，你来。”她没对张浩迪的回符作任何回应，而是选择下一个人。
    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女孩站了出来，却见她满脸通红的摇了摇头，“对不起，我没能听出任何异常。”
    “刘诚，你来。”
    “第二十三节、第四十二节，都有两个同样的音符与原版有出入，要么是故意弹错，要么就是弦没调准，因为您演奏的这个片断里，这两个音符就只有这两节才有，所以我只能作两种判断，我只能听到这样，谢谢。”
    “伊轩才子，怎么样？能听出什么来吗？”
    被点到名的最后一个帅伙站了出来，看年纪似乎还不满十八周岁，嘴上的毛须还呈一种绒状，被叫到时，看都不敢看这个丰满女人，脸红红的走出来后，便了起来，“呃，张姨，除了刚才这位的，第二节，第十六节，第三十一节，第三十三，第四十七节，都有个错音，错音在这个弦上。”他走了过去，然后在一个键上按了下去。
    这个帅伙明显与这个女人相识，丰满女子拍了拍手笑道：“伊轩果然是伊轩啊，历害。”
    那帅伙似乎太害羞了，听了之后，连忙摇手摇头道：“张姨，您太过奖了。我……我……”
    “好了，你站回去，还有最后一个。”
    她将纸翻到了最后一页，“符德生。”
    听到叫名的符淑婧傻了，“哥，为啥做个杂工要考这些啊？我，我哪里懂啊。”
    “不知道啊，不过也许是这里本来就是卖乐器的，也就只会考这个了吧。”
    符德生也是很疑惑的，不过路是他选的，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，没听过蓬生麻中不扶则直，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吗？到了这个环境，你一个土八怪想进来混口饭吃，吹拉弹唱总得会一样吧？
    “淑婧，让我来吧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他脚一软，本能的连忙向周围一抓，抓住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叫杨云的女孩，几秒后他才恢复了正常。
    但一个不合时宜的怪笑声却从他身后响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张经理，这人家是来应聘杂工的，你教人家这个合适吗？没见他腿都软了吗？嘎嘎嘎。”
    这声音正是那个死胖子。
    上辈子女人都没搞过，所以不可能对不起他家祖上妇女朋友，这家伙跟他八字对冲吗？
    那张经理秀眉一皱，看了看手上的表格，一会儿才道：“哦，好像是我搞错了，只是为什么你的报名表会到了我手上？”
    “张经理，让他试试呗，不定是个人才，要是不试一下，万一好人才从手中溜了怎么办？”死胖子为了看他出丑，居然仗义起来。
    那张经理却没理他的话，拿起手机，拔了个电话，一会儿一个白衫吊牌的妹跑了过来。
    “阿喜，跟我，这张报名表怎么回事？”
    那白衫叫阿喜的妹接过一看，“啊，这，这不是王少爷的字嘛，他，他怎么这样呀，我明明是交给他了呀，他为什么放你这里来了，明明是王总打电话交待他要亲自办的呀。”话嗲声嗲气的，让人骨头酥麻，再仔细一看。
    咦，凶器不！
    “哥，为什么你看她胸口？”
    “女人认这个比认脸更方便分清楚。”符德生被抓现行，老脸一红，忙找个理由搪塞。
    “原来这样，那你我们这胸好认吗？”
    “我们的胸越难认越好。”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    张经理拿着表沉吟了一声“又是他，好吧，这事交给我吧，你先回去。”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    “符德生，普通员工的面试，我们要到另一个地方去，你跟我来，呃，对了，刘诚、常伊轩，你们两个留下，其它两人可以走了，不好意思，你们没能达到我们的要求。”
    那个张浩迪与女孩杨云情绪失的走了。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问一下，刚才你这是在考什么招什么？”
    符德生的话，让周围静了一静。
    那死胖子又笑了，“你连人家在考什么招什么都不清楚，来这里干嘛？”
    死胖子，不话没人当你是哑巴，本大爷话，你给我惦惦（安静、闭嘴），不然本大爷火大起来，让你果奔操场三圈。
    张经理为人倒是和气，笑道：“我们这是在招调琴师，怎么，你有兴趣？”
    “调琴师啊……”符德生努力的想了一会儿，然后忽然想到了，前世几个老板为了盗版需要，不是给作坊买了钢琴嘛，随钢琴来的，还有一个调音师，就是较准钢琴弦音的。
    也许的就是这东西，所以他问道：“你的是，调整琴弦音准的师傅？”
    “是的，你知道？”张经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着装，怀疑着问道。
    符德生一乐，“知道知道，这东西我会啊。”
    他高兴坏了，前世那个调音师毛用没有，他调的琴弦，在他的耳朵里听来，处处毛病，后来还是他亲自重新调整的。
    张经理眼睛一亮，“哦？你会？要不试试？”
    “试啥？来！”
    “还是刚才的问题，我刚才弹奏的那一段，你能从其中察觉出哪几根弦不准吗？不过答案刚才已经由才子伊轩过了，如果你想试，我们得重调，然后再测试。”
    “是有什么强大的定理，让你以为，声音会有错误？”
    符德生的一句话，让张经理在反应了片刻后，如遭雷击。